着原路退回去啦。
张益德惯于裂阵先登,勇猛冲杀在大军之前,所当无不披靡,从来也没有撞见过这么糟糕的战略态势,敌军就在面前,偏偏就杀不过去。他是北人,不惯水战,隔着渭水就算有气力也没处使,至于五丈原,早有堡垒筑就,一夫守险,万夫莫当,他确实勇猛,但不是匹夫,不可能浪掷士卒的性命。
再说了,真要在五丈原下撞得头破血流,张合突然渡渭抄袭我后,那不是必死之局吗?
所以啊,该怎么办呢?张飞越想越是头大,深深懊悔领此将令。早知道就让关羽来打这一路了,自己跟他换一下,循江而上,去扰襄阳。这会儿还没有传来江陵易主的消息,光知道关羽、甘宁已然驻军巫县,正跟刘琦在打笔墨官司呢。张飞心说关羽比自己能打,可是毛病也多多,一是眼高于顶,不敬士大夫,二就是过于执着于诚、义二字。倘若换了自己,刘琦提什么条件先答应着呗,真等夺了曹家城池,哪儿那么容易让自己吐出来啊!
关羽是“先小人,后君子”,话得先说清楚喽,我若允誓,必不背盟。张飞却觉得,战场上哪有什么小人、君子?打赢了仗,夺取了地盘,才是最重要的。
眼瞧着天色将晚,张益德不禁轻叹一声,站起身来,随手把树枝给抛得远远的。士卒牵马过来,然后俯身趴下。张飞瞧瞧马鞍上新制的铁镫,心说这可真是好东西,有此物则疾行可倍。据说这东西是是勋发明的?怪不得那位先生初见时才一州吏,不几年便秩二千石,成为朝廷重臣啦。只可惜当年主公未能笼络此人,曹操得之,乃能西镇关中、北定幽平。
而且马镫对于上下坐骑也很方便,不过身为大将,若是不踩着小兵的肩膀上马,未免不够威风……
此番循渭东探,并没有什么成果,张飞被迫又返回陈仓以南的本营之中。才刚进入辕门,副将陈到便迎上前来,手持一牍板,递给张飞:“主公适遣人渡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