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十九岁,已经行过了冠礼,乃陈登前妻所生,陈均乃是氏所出,年仅十二岁。
是勋伸手掺两个孩子起来,就听陈登关照说:“虽非嫡亲娘舅,却为乃父至交也,汝等侍之,如侍乃父。”你们要象对待我这个当爹的一样侍奉是勋啊。
这分明就是托孤了,是勋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刷”地就淌了下来。但他怕被陈登夫妻、父子瞧见了,反增哀伤,赶紧转过头去,飞速地抬起袖子来在脸上一抹,假装笑着问陈登:“肃儿既冠,可有字乎?”
“小字在公。”
“乃出‘肃肃宵征,夙夜在公’耶?”是勋继续问:“既冠,何不荫仕?”以你陈登的资历,应该可以荫一子为郎啦,干嘛不让陈肃往都中去呢?
陈登眨了眨眼睛,注目是勋:“吾幸得为汉臣而终,然终不忍遏子之途也。”跟你不同啊,改朝换代,不是我所乐意见到的,但那终究大势所趋,我也阻止不了。我是当了一辈子的汉臣,可是不打算让儿子继续当汉臣——天晓得还能当几年?
是勋会意,于是建议说:“阖入太学?”既然你暂时不想让儿子出仕风雨飘摇的汉朝,那不如先送去许都太学深造几年吧。陈登欣慰地一笑:“全赖宏辅。”
是勋在广陵呆了整整七天,陈登既没有去世,病逝也并不见好,于是他只得被迫启程,带着陈登的辞职信和推荐陈矫接任的荐书返回安邑。见到曹操,呈上书、表,曹操亦不禁唏嘘叹息:“隽才之不得永年,惜乎!”
是勋趁机就说啦,陈登最大的心愿就是平定江东,把扬州收归朝廷所有,而且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了,若再拖延个两三年,咱们在吴会预布的棋子就全得作废。曹操点点头:“鲁子敬前亦有奏,云水师操练已精——吾近日即召群僚商议伐吴之事。”
是勋喏喏而退,又休息了一天,以解旅途之劳乏,然后便重新坐衙视事。如今新建立的魏国的官制,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