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纪面色微青,双手一摊:“吾误宏辅也,然今如何处?”从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然而已无可挽回了,你说了也白说,还是琢磨现在该怎么办吧。
是勋说好办,既然咱们没理,那就干脆不跟对方讲理,流氓抽刀子,人皆骇怕,流氓装圣人,怎么也装不象啊,反倒会为举世所笑。于是关照诸葛亮,公孙康要是问起你咱们发兵的理由来,你就回答他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我就是不讲理了,我就是觉得你们公孙氏继续存在下去,既是幽州的威胁,也是曹家……大汉朝的威胁。你们爷儿俩在辽东是什么德性,别以为中原没人知道,僭越天子仪仗、不待王命而擅自征伐,还曾经南扰青登、扣押朝廷委派的乐浪太守。汝等本就是割据、叛逆,朝廷因为一时力不能及,故此假意抚慰,聊作羁縻而已,如今朝廷腾出手来了,派我来打你,怎么的,不服啊?朝廷打你还用得着理由吗?!
所以诸葛亮对于公孙康的质问,本就成竹在胸,当即侃侃而谈,与公孙康相互诘辩。公孙康的口才哪儿比得上孔明啊,才几句话就被驳得哑口无言。他倒是并不怪责孔明——因为这话区区使者是说不出来的,肯定为是勋之所授意啊,我当日怎么就没瞧出来,那位是先生表面上儒宗气度、文魁形象,偏偏然貌似君子,其实跟他主子曹操似的,也是一个大流氓呢?!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最终公孙康惨然一笑,说:“既如此,夫复何言?尊使且归。”咱们没啥好说的了,战场上见真章吧。
诸葛亮没有办法。只好主动开口劝说公孙康投降。庶几可全公孙一门的性命也。公孙康咬牙切齿地道:“先缚逄纪来。乃可议降!”
这要是真的把逄元图绳捆索绑押来襄平,然后公孙康是杀他也好,剐他也罢,完事儿了就能开城投降,诸葛亮求之不得。可有一点,对方说的是“乃可议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