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敌兵纷纷下了骡马,席地而憩,似乎疲累到无以复加,就有几名将佐兴冲冲地跑来请战。刘煦皱着眉头:“此恐乃‘诱’敌之计也。”有将不以为然地道:“若为‘诱’敌,则其后必有大军应援,然计算时日,恐才出阳乐不远矣。何惧之有?”你以为敌人全都骑得起马啊?即便后面确实跟着大部队,那也八成都是步兵,可是阳乐的步兵这会儿能杀到咱们面前吗?你想太多啦。
然而刘煦向来谨慎,由不得他不多想一层:“彼若引乌丸来,恐皆为骑也。”要是对方招‘诱’了辽东属国的乌丸骑兵过来,那么距离远近、行军速度,咱就不好估算啦。对方一撇嘴,回答说就算乌丸兵原本就屯驻在辽西境内,那也得对方派人去招‘诱’啊,去调动啊,就不需要时间了吗?
倘若是勋在,并为刘煦麾下将佐,他肯定会想啊,除非阳乐和乌丸之间通了电报、电话,那才有可能一叫就走,这会儿便有大批乌丸骑兵隐藏在典韦他们身后啦——在这年月,全是妄想。
刘煦捻须沉‘吟’,也觉部将所言有理,并且对方还说,若不趁着当面之敌疲惫之际冲杀一阵,先折其锐气,等到他们歇过来了,后面的大部队也跟上来了,恐怕咱们将会受到极大的压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于是最终刘煦狠狠地一咬牙,好,咱们就先出阵,吃了这小股敌兵再说。
那边典韦靠着一棵大树休息,同时环铃双眼一错不错地紧盯着对面的堠堡,突然便见堡上旗帜摇动,然后有兵出来扳开鹿角。他心说坏了,对方不让咱们歇息,这就要杀出来啊,看起来老子今天是凶多吉少!
典韦并不清楚敌军总数,只是根据前线禀报,少说也有一千人——这个下限倒是揪得‘挺’准的——他没把阳乐的留守兵马全都带出来,原因有三:其一,典国藩是从没指挥过大军团作战的,几百人的恶斗,原本没谁敌得过他,真要统领成千上万,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