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两瞪眼,这赌赛就算结束——战斗可还没结束哪,还要靠点儿啥来分散注意力呢?那么猜两单或者两双?要是万一真是两双,为大凶之兆,那多窝心啊?会不会就此动摇了军心呢?
越琢磨越麻烦,这哪儿能够舒缓紧张感啊,自己觉得比刚才更紧张了呀!
他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只得长叹一声:“田令将石掷去了吧,不当以此卜战事之吉凶也。”
这会儿田畴也反应过来了,只好微微苦笑,把双拳放下,顺手抛掉了石子儿。是勋说还是下棋好——来来,我来教你最简单的“井字棋”。
正在此时,忽听周边一阵惊呼,是勋和田畴两人都不禁浑身一震,忍不住便探头朝山下望去。远远的,只见“虎豹骑”已然楔入了敌阵,虽然瞧不清人脸,但大纛所在,应该就是郭淮了,正位于楔形的前端。只是“虎豹骑”是一往无前了,其后的夏侯廉、高览所部战斗力要略差一些,却被乌丸兵从两翼包夹上来,给牢牢绊住。眼瞧着这三个阵势就相距越来越远……
即便是勋不怎么懂军事,也能够瞧得出来,这是要被敌人分割包围,逐一歼灭的架势啊!
就听曹操冷哼一声:“仲康,下山相助!”许禇赶紧关照:“禇可动,主公绝不可动!”曹操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你们要是打输了,我光带着一票文官,还能够逃得了吗?如今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耳,快去!
于是许禇答应一声,打马扬鞭,领着百余骑亲卫便冲下山去。这时候整个山头上,也就剩下了是勋、王粲、田畴等二十多名文官,外加曹操本人,以及不足三十名相府亲卫。
是勋不禁就胆寒啊,忍不住问:“敌众我寡,设分兵来攻山,奈何?”
曹操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而笑:“宏辅,可害怕否?”是勋心说怎么可能不害怕?但嘴里却说:“勋亦能挽弓射马,若有万一,请主公速退,勋来阻敌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