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自己从前的很多判断都得被彻底推翻啊。倘若陶谦果真想要倒向袁、曹,那他就不可能再派人去杀曹嵩,而且很可能确实派人护送曹嵩去找儿子,那么……
陈登见是勋低着头半天不搭碴儿,觉得挺奇怪,追问道:“宏辅你在想些什么?难道因为我劝说陶使君先取华、费和任城,你恐怕惹怒了曹孟德,故此不敢前往吗?”
是勋闻言,赶紧摆摆手:“某何惧之有?只是适才想到一事……”他坐在枰上又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解释:“偶尔听闻,故太尉曹公离开沛国,避难在徐州之内,如今各处都不太平,倘若曹公在陶使君治下有所闪失,恐怕再难与曹cāo约和了。”
陈登吃了一惊:“竟有此事?我当禀报陶使君,请他遣兵卒卫护,最好便将曹公护送去东武阳……”
“万万不可!”是勋心说别介啊,倘若曹嵩果然不是陶谦主动去捕杀的,那么被张闿或者别的什么徐州兵所杀的记录就是正确的啦,你要不派兵护送他去兖州,大概还不会出事儿,这一护送就护送出祸事来啦!
他倒不在乎曹嵩是不是横死,甚至不在乎曹cāo是不是拿陶谦当仇人,但要是真的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到时候曹cāo可是会打着报仇的旗号,来大举讨伐徐州的呀。自己现在就在徐州,即便没有什么亲情,但终究是立身根本的家族也在徐州,据说曹cāo一路屠将过来,杀得是血流成河,天晓得到时候会不会杀到自己头上来啊。再说了,他对曹cāo还是挺崇敬的,而曹cāo平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屠徐州,他并不希望这类事情真的发生。
可是这理由不可能跟陈登说,是勋只好找借口,说:“只需寻见曹公,好生卫护起来便可,到时候请曹公写一封信,让我带去兖州,则约和之事必成。”陈登闻言,不禁大笑:“宏辅yu以他人之父为质么?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鬼心思哪。”
当下说定了,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