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带着血丝,似愤怒,又似情动。
路青点了点头,又摇头,捂着嘴唇嘶嘶的吸了口气。
“居然亲了这么久,嘴唇都破了。”玉明川突然一把捏住路青的下巴,让她抬头面向自己。
路青唇上破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也越发的痛,可她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个,因为玉明川的眼神,不对劲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玉明川再次问了起来。
“开始什么?”路青疑惑的看向玉明川,却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吓了一跳。
“从每日在天工院朝夕相对开始,还是昆仑山回来抱了你一路开始,或者,是在祁连山南的那两日?我半年未归,夫人耐不住寂寞了吗?”
路青彻底呆住了,她终于知道为何有人将言语比喻成利刃了,曾经她奉行的那句言语如风,不过是对不在乎的人吧,不然此刻她的心不会如刀剜一般痛。
“你是这样以为的吗……”声音微弱而轻柔,路青忍住了眼泪,别开了脸。
“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抢走!”
说罢,玉明川狠狠的松开了路青的下巴,大步离开了卧室。
路青呆愣愣的看着被甩的有些裂痕的房门,心中有如荒野。
愣了一阵之后,路青突然起身,随便裹了两件衣服,就飞快的奔下楼去。
邬堡这边也设置了马厩,路青过去便牵了星河出来,一路向北飞奔而去。
算一下,张丹现在应该还没到福禄县。
霍荆和柏姬泰也在后面跟了过来,可还是没有路青跑的快。
终于在快到福禄县的路上,路青看到了一场混战。
张丹倒在地上,口中溢血,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片伤兵,剩下的士兵则围着张丹,满面怒气与惊恐。
而陈苍崖正挥舞着那把重剑,跟玉明川战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