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那些被按下的小事!老二,你家里的第五房姨娘是哪里来的?一个世袭百户的妻子,你竟然用了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弄了来放在家里,你以为锦衣卫和言官们都是瞎子?还有,斌哥名下的五十顷田是怎么回事?你在通州接连置的三处房产,钱是哪里来的,你替人往顺天府关说人情,顺天府尹不得不照办,这事情有是没有……”
张辅一口气说了十几桩事情,张輗最初还撑得住,可到后头几桩的时候,他就吃不消了,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拉他一块来的张軏。可听到刚刚那番话,张軏也是心里直打鼓。果然,张辅训斥完了张輗,旋即便扭头看着他,那语气竟是比之前更加严峻。
“还有你!老二不过是贪得无厌糊涂透顶,你呢,心比天高,却尽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早先到汉藩去传旨的那一遭,被汉世子算计,染指了王妃的表妹,可是有的?后来以为这事情瞒过去了,于是和李茂芳有些不清不楚的勾连,可是有的?还有,这次居然听越王的算计越哥,真是亏你做得出来,你以为人家是好心不成!”
和训斥张輗的那些事情相比,这些事情却是涉及重罪,因而张軏固然是浑身冰冷,就连张輗也不知不觉地往旁边退了两步,竭力拉开自己和这位兄弟的距离。眼见此时的情形有些僵,一直没开腔的张越不得不轻轻咳嗽了一声。
“輗二叔,軏三叔,我不妨说一句实话,此次你二人的任命虽说是兵部推举,我也回避了,但按照许侍郎的本意,并不是让你们去云南和陕西。当初选定的地方是南直隶和河南,一个靠近南京,一个离开封老家不远,但题奏送上去之后,是皇上亲自改的地方。”
果然,此话一出,刚刚对他开口说话还皱起眉头的张輗一下子呆住了,张軏更是想到了某种让人心悸的可能,竟是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了椅子上。眼见这般情形,张越便叹了一口气说:“如若你们不信,尽可从中官处打听消息。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