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剂妙药。此次回京,我最高兴的是找到了这么个妙地,其次就是你升了官。你掌着兵部,挑我刺的人应当能少些。”
张越对于曲乐之类的东西兴趣不高——在这方面他从前世起就是个无趣的人,所以刚刚的歌声虽是美妙动人,但他也很快就忘在了脑后,此时更在意的却是刘忠所说的挑刺两个字。他正要追问,外间恰好送了酒进来,他自然先顿了一顿,等到重新斟满了,他才问道:“刘老所说的挑刺,是兵部,还是言官,亦或是其他衙门?”
“我毕竟是出身山东,你该知道,自从汉藩之乱,山东系的武将死的死,贬的贬,剩余的还有好些编户戍边的,我偏偏还一路稳稳当当升迁,自然有人瞧不惯。”刘忠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平淡,见张越已是皱起了眉头,他就笑了,“咳,你又不是初哥,官场上这些勾当还有什么好气恼的?毕竟青州离着乐安近,要不是我还立了功,怕是早就被撸下去了,如今早已知足。你如今当着兵部侍郎,我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张越看到刘忠一仰头又是一碗酒下肚,又来殷勤劝着自己,只得无可奈何地跟着喝了大半碗。这一回就不是那入口绵软醇厚的黄酒了,一口下肚,他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都犹如火烧似的,足足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呵呵,这回可是正宗的蒙古烈酒,京师其他地方少见,这儿竟有,也是一大惊喜。”
看到刘忠已经有些半醉,张越想开口劝他少喝些,但刘忠哪里肯听,反而又灌了他两杯。刚刚为了看歌舞,包厢的竹帘被他高高打了起来,外间喧嚣自然是一阵阵地扑了进来,就是新来的客人等等也是一拨拨从门前走过。就当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刘忠又是在他酒碗中倒了满满一碗时,外间却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拍掌声。
“今天倒是真巧,不想竟会在这种风月之地遇见熟人。”
张越抬头一瞧,就看到门外站着六七个人。为首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