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凋谢在了宫中。如今为了那个已经凋谢的人,却得赔进去更多的人命,原因却是因为一个疯子!
所以,在推门进了那间书房之后,郭玹甚至没注意到身后两扇门怎么关上的,眼神只是集中在梁王手中把弄的那把匕首上,那把匕首轻巧地在梁王的右手上转动着,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划破这个年轻少年的脖子。
“瞻垍……九郎……”
尽管平时尊卑有别,但郭玹仍然本能地叫了一声,等到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茫然看过来,手中的匕首砰然落地,他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异常复杂。自己的儿子就是跟着这个外甥一条道走到黑,临到末了却被杀人灭口。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该说什么?
“不是我……”
梁王朱瞻垍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仿佛生怕郭玹不明白似的,又使劲补了一句:“不是我逼死的表哥,绝不是我!”
“别说了!”
郭玹原本是存着满肚子的小心翼翼,可是,在听到梁王这接连两声之后,他终于是忍不住大吼了一声,随即大步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厚实的檀木大案上,也不管一支支笔跳得老高,也不管梁王一下子僵住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还惦记着你母亲姓郭,你要是不想让郭家灭门,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别忘了,你十弟才几岁!”
门外的金英听着里头那怒吼,不禁吓了一跳,可听到里头许久动静全无,不多时就传来了梁王低低的啜泣声,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这一头暂时算是解决了。张越的主意不错,郭玹的决心也不错。
在一夜的骚动之后,京城逐渐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乃至于街头的乞丐和集市的偷儿都少了,仿佛连他们都嗅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信息,于是犹如能够预知危险的老鼠一般,悄悄缩回了自己的老巢中,以避开可能有的危险。往喜峰口接驾的大臣们冒着严寒启程了,好在天公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