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呆在自己家里,这接下来的屋子铺盖人手等等该怎么安排,倒是压根没想到什么防戍问题,因此一直等到进了屋子都一直是晕乎乎的,压根不明白这其中的名堂。而王夫人也没有细细解释,看过杜绾问了两句,又送上一份礼,便聊起了家常。孙氏原本还陪着,可不多时就被张倬打发人叫了过去,临走时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平日里张倬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的,今天算怎么回事,竟是把她支使得团团转!
须臾,屋里就只余下了王夫人和杜绾两个。王夫人瞥了一眼杜绾还不显怀的小腹,脸上笑意更显:“绾儿,你还真是有福气,上头公公婆婆都爱惜,夫妻又和睦,这些还不算,子女上头更是如意,就是越哥,也离不开你这个贤妻。”
尽管不是新嫁的媳妇,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人说这些,但此时此刻王夫人说得情真意切,杜绾脸上自是也露出了温暖的笑意,随即又谦逊了几句。王夫人又问她可报知了张越,杜绾正摇头说等外头消停,他回家之后也不迟,外头就传来了崔妈妈的声音。
“少奶奶,夫人,外头少爷打发人送了信来。老爷不放心,先瞧了瞧,这才让咱们送进来。”
一听这话,别说是杜绾,就连王夫人也吓了一跳,以为是张越那边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等到崔妈妈进来送上那封信,杜绾便毫不避讳地将信隔着炕桌朝王夫人那儿让了让,可一展开那张信笺,看清楚那上头仿佛是力透纸背的几行字,饶是她已经久经沧海,脸上也一下子好似发了烧一般。
“绾妹吾妻,昨晚闻之静官所告讯息,喜不自胜,奈何斯时事急,唯有坐衙待命。如今诸事已毕,暂不得归家,唯有寄青鸟传书,望妻好自珍重,诸事付之家翁即可。又,家中青梅未熟,随信附八珍坊特制盐渍梅,请君品尝。”
倘若不是旁边还有王夫人在,杜绾只怕会笑出声来,可这会儿却是尴尬不已,心里大是悔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