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好揣测的,交阯此次解送京师的那些人,原本就是张越一个个挑出来的。
见没了外人,方政这才招呼着张越坐下,又吩咐心腹亲随去倒上热茶来,这才问道:“瞧你刚刚这么挤眉弄眼的,怎么,难道是我们这一行里头有什么问题?”
张辅三征交阯,每次都把大批交阯人才带回京师,因此这一回并不是什么特例。只不过既然是亡国之人,难免会有心怀怨望叵测之徒,所以在交阯筛选过一次,先头抵达南京时又由南京锦衣卫再甄选过一次。即便如此,方政也不敢担保内中就一定是全都筛干净了,所以张越明显是隐瞒身份来找自个,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方向。
“方都督误会了,我虽是不想人知我来了通州,却不是为了这批交人,而是有别的事情。你下午从通州启程时,是定边卫护送?”
“没错,你也知道,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太多,就怕这最后一段路万一出事,我那些人不够用,所以早就移文通州,让他们派点人护送到京师。你问这个干吗?”
见方政大为意外,张越便坐近了些,随即和对方低语了起来。要是大哥张超还在通州卫,他自然可以从那边打探,但张超如今人远在云南,他也来不及打探消息,自然只能往最坏的打算考虑。对方政将此前得到的消息透露了一星半点,就只见这位都督的脸色越来越白。
等到茶水送了上来,两人的密商也已经结束了。方政挥手屏退了那个亲随,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他在交阯一年,对于朝中事宜自然就没有那么多了解,虽说在南京停留之际也打听了一下消息,但南京到北京毕竟路途遥远,冬日天寒地冻又加上不时下雪,行程自然又耽搁,所以他只知道张越曾经遇刺,后来锦衣卫查探得如何却是不甚了然。此时此刻,看着面前那张异常年轻的面孔,他不禁踌躇了。
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官居从一品,听着光鲜,但除了领军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