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力,两相印证,这事情至少有九成。卑职也万不敢再犯前一次的差错。”
“也罢,你回去之后先派人好好医治通济仓跑出来的那个人。只不过,我不能就这么拿你的消息往上送,回头我确认过之后就打发人去你那里,你就把这苦力的消息送到锦衣卫去,自然就有了发奸的功劳,至于其余的就让给别人好了,全揽在身上毕竟有害无利。对了,别忘了尽心医治那人,你先去吧。”
胡七答应一声就出了门去,而张越看到那厚厚的门帘放下,心里忍不住直叹气。积弊积弊,要紧的是积,而究竟是什么弊反倒是不那么要紧了。长年累月堆积下来,很多事情就犹如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若不是借着更大的名分,引爆火药桶而不伤身却难。就好比之前清查冒名顶替的世袭军官,以及武选舞弊,由头找准了,事情就好办许多。
也幸好,如今只是开国六十余年,要再过一个六十年,景况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话说回来,若真是棉甲,他不但得先到武库司一趟查问清楚,也不能全等着锦衣卫去揭盖子——要是揭到最后却归在了武库司头上,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去了一趟武库司和自他去后一直任郎中的崔范之一番交心长谈,确定军器发放并无大弊,张越就回到了屋子。正寻思着,门帘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人,驿马驰报,从交阯来的那批交人今夜大约就能到通州。随行的是方都督和麾下五百余人,除了奉旨留在南京以及沿路安置的交人两千余之外,这一行还有三百多交人。方都督送来讯息,说是请大人过去一趟,毕竟之前这些人是大人找出来的,别在南京一筛再筛,却把要紧的遗漏了。方都督还说,这最后一段路上,通州定边卫会随行扈从。”
这是张越当初在交阯最大的成果之一,因此这会儿听到毫不惊讶。若要派人接洽安排,自然是礼部的勾当,但方政既然邀他去,虽然大冷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