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等上三妹妹两年,她要嫁人毕竟还太小了……”
尽管是妹妹的婚事,但张越看着张菁落地,眼瞅着小丫头从一个腻着嫂嫂的小丫头一点点长大,倒货真价实有些嫁女儿的滋味,不知不觉就多啰嗦了几句。说了好一会儿,见方敬傻呆呆地只知道点头,他不禁轻咳了一声,把已经岔到了天边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等假期放完,我恐怕就难以抽出空来,沈学士也是一样,所以你这时间倒是赶得正好。明天这书院正式挂匾,虽说我没下什么帖子,但前来观瞻的贵客应该不少,你的人手可都备足了,屋子用具可都收拾好了?要知道,除了连虎一家我给他们出了籍,其余的人我不能再从张家拨给你,毕竟,这以后就是你的书院,和张家族学再无关系。”
“三哥你就放心吧。”
和刚刚的呆气不同,这会儿方敬却自信地点了点头:“该做的准备都做了,为了以防万一,那几位老夫子都已经从家里拉了人来帮忙,前头都操练过,不会出什么纰漏。这是利在千秋的好事,我怎么也不会让它在我手里办砸了!”
大明开国之初,朱元璋就大力提倡官学,再加上那时候中原大地满目疮痍没多少识字的,所以寥寥几个读书人那些官学就一网打尽了,民间办学自然是不在提倡之列——不但不提倡不扶持,相反还有打压。所以,整个明初,私学书院凋零得很,尤其是北方更甚。所以,在顺天府这种地方开书院,官面上的背景自然重要,可即便如此,张越在集思广益给书院想名字的时候,却从众多雄浑大气的名头里,选中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书院。
就连沈度在张越亲自登门,请他帮忙写这块书院的匾额时,也是忍俊不禁。于是,消息从宫外传到宫内,原本知道那是张家族学的人自是心知肚明背后的人是谁,原本不知道的,在得知收学生都在十五岁以下,志在启蒙,也就收起了说三道四的嘴脸。毕竟,朝中不是每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