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些,认认真真全都记在了心里,等回味一遍之后,他突然又问道:“我再问你,你当初在左军都督府中,得罪了谁,这才被赶了出来?”
“小的得罪了……得罪的是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就是武定侯。”
张布对于武官的熟悉远过于文官,但武定侯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常见,所以歪着头琢磨了一会,这才依稀想起仿佛是郭玹。该问的都问完了,他就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罗二就出了门去。见易正正紧裹着棉袍撑着伞在雪地里等着,他就走了上前。
“你内弟虽说没犯大事,终究是牵连上了。这事情是锦衣卫和东厂管,我家大人也不好胡乱插手。不过,我用我家大人的名义去锦衣卫那儿打个招呼,总能让他少吃点苦头。若真是只有他说的那些,而且凭着这个又能拿到其他人,那他戴罪立功,到头来兴许能逃过。”
易正本能地看了一眼西厢房,依稀能看到婆娘在棉帘子后头躲着,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然而,这已经是人家能给的最大保证,他也只能僵硬着脑袋点了点头,却是讷讷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你随我一块走一趟,也免得有什么挂心。”
有这么一句话,易正自是大喜,慌忙连声谢过,等回了屋里对婆娘吩咐了一声,他就立刻跟着张布出了门。一路出了胡同,他就只见风雪地里陆陆续续有人迎了出来,顿时觉得喉咙口发干,这才庆幸先前没有一时糊涂做傻事。等到进了锦衣卫衙门,他就更是一个字都不会说了,一应画押等等都是人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后退出来的时候方才一个激灵惊醒。
“张大哥……”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你那内弟先前没说假话,他就能戴罪立功。”
话虽这么说,张布心里却惦记着另外一件要紧事。因此,别了易正,他便拍马往兵部衙门急赶。等站在衙门门外雪地里等的时候,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