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听张太后问起张倬,王夫人不禁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道:“他从小体弱,身子确实不太好。就是张越儿时也曾像他的父亲,还是自小练武强身,这才把身体调理好了。”
“原来如此。虽则是朝廷有养病之说,但一直如此毕竟也不是办法,须知朝中物议太多,御史们都是睁大着眼睛寻人错处。户部如今正在裁减用度,等有人提出来的时候就不好了,该决断的时候不妨决断……”
张太后口中说着,眼中却在看着王夫人的表情,见她一愣之后就连忙点头答应,并无不悦,越发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京官高于外官,张越以从二品布政使回朝任正三品侍郎,恰是寻常外官求之不得的升转,只张倬就不好安排了。毕竟,他资历不够,总不能再派到外头去任布政使。好在张倬也想不挡儿子的仕途,于是告病在家,如今借此致仕正是皆大欢喜。
正事说了,接着张太后就只和王夫人聊了些家常闲话,正谈及各自儿女事的时候,就只听外间通报说皇帝驾临。一时间,王夫人忙不迭地起身,张太后不禁有些奇怪。
进了暖阁的朱瞻基瞧见王夫人下拜行礼,便息了脸上怒气,温言问了几句,见其告退离去,这才上前给张太后行礼。此时此刻,张太后冲左右使了个眼色,见一应人等鱼贯离开屋子,她不禁问道:“你这气咻咻的怎么回事?你可不要忘了之前还在我面前承诺,以后绝不在臣子面前动辄发怒。须知克己复礼方为仁,喜怒动于颜色,绝非好事。”
“母后,朕自然记得。”朱瞻基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这才自然了些,“刚刚陆丰过来报事,说是张元节昨晚回家的时候撞见一个小贼,拿了之后问出是从旧永平公主府里偷的,他便立刻知会了锦衣卫。锦衣卫今天和东厂上门检视,谁知李茂青竟是投缳!在他家里搜出黄金两千余,白金两万余,全都是官铸之物,如今一应下人都已经拿下拷问,至今还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