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抄写员的角色,皂隶更是形同仆役,只管照应饭食茶水。
张越上任伊始就听万世节的建议,从一干皂隶书吏中挑选了三个可靠人,因此在房中见人办事也方便了许多。这天,他就借口询问北边军务,特意把谍探司唯一在京城坐镇的胡七召了来。见此情景,那两个书吏全都避了出去。
自从张越离开职方司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几年的时光,张越已经是英气勃勃的青年,而胡七则是两鬓多了几许白发,人也褪去了当年的彪悍气,尽显沉稳。
此刻,胡七身穿一身簇新的青色熊罴补子绫罗官袍,束着素银腰带,头上亦是乌纱帽,瞧着只像是寻常前来述职的武官,却只是一半身子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听张越提起当年承诺总算是圆了,他不禁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随即郑重其事地起身拜倒。
“当年老大人说过无可设法,我们还以为大人答应,不过是为了安我们的心,没想到最后竟真能成功。虽说锦衣官在外威风,究竟不是正途,名声也不好听,如今我们虽不得张扬,究竟都在兵部挂了号,得了官身。赵虎他们几个也都感恩,只是北边事紧不能回来,不能亲自拜见大人叩谢恩德,所以托卑职替他们多给大人磕几个头。”
见胡七说着已经重重碰头下去,额头触地有声,张越心中不禁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安排究竟不曾枉然,连忙吩咐其起来。等到胡七重新落座,仍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他也不说什么题外话,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今日召见的宗旨。
“北边是借着走私的名义派出商队和阿鲁台以及瓦剌三部贸易,你一定要牢牢约束了方家,不能让他们借此招摇,毕竟,这是朝廷的隐秘事,寻常言官并不知情。此外,所得盈利你一定要把账册造齐全,我知道雁过拔毛乃是人的本性,但你们几个自己绝对不能沾,你们的利我会用其他法子补,至于下头人,约束得紧密些,更不要招揽过度的人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