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犛之子黎澄。此人之后一直于工部任职,从工部主事官至工部郎中,大大改良了军中火器。若是此等人才,何惜予命予官,使其尽力报效我朝?”
彭十三深知张辅器重张越,此时见张越一边看信一边颔首,他便凑趣地笑问道:“老爷在信上怎么说的,可是大大夸奖了少爷,然后又提到京中在商议论功行赏?”
“大堂伯怎会这般市侩?”张越随手把信递给了彭十三,见其看完之后,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又把信折好了放回信封之中,他就说道,“皇上之前提到了选贤能,大堂伯又提了这么一笔,足可见所见略同,平定之功在其次,选才之功在其先。我让你打听那阮氏的兄长,你问得怎么样了?要真是能用的人就送上去,也能给黎澄做个帮手,要不是,也不用费事,我直接把阮氏送还安远侯就完了。”
“看来,以后谁要是想在少爷你身上用美人计,那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乐呵呵开了个玩笑,彭十三才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仔仔细细地说起了阮氏一家的情形:“阮氏是名门之后,其祖阮圣训曾经事陈仁王为中书侍郎,而阮圣训正是黎澄祖父的外祖父,竟是还有些沾亲带故。之前陈天宝起兵,因得知阮氏的兄长阮秦善于制造火器,便派人将一家劫了过去。因阮秦制造火器在军中有些名气,又由于手艺高而得罪了不少人,于是之前官吏遴选的时候,便判了附逆大恶,按照惯例,其兄斩首,子女没为奴,她也是一样。”
“既然如此,她倒不是胡说八道。既然真是会制造火器的,你就传我的话,把他的名字从处死的名单上头拿掉,我再去见一见安远侯……人是他送给我的,总得知会一声。另外,我瞧你最近闲得很,我给你找个事情管管。那些列在处死名单上头的人,你去甄别一下,别因为人攀咬就杀错了人。还有阉童……算了,那件事你就莫管了。”
平白无故给自己多了件麻烦事,彭十三不禁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