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因此一听这话只觉得脑袋更大了,当即恼怒地低声对牛敢吩咐了几句。虽则有些不情愿,牛敢还是踌躇着上前取下了那个女人嘴里的堵嘴布,人却站在那里没动,垂在身侧的右手也微微有些颤动,却是为了张越的吩咐,见人叫嚷就下手打晕人。
然而,那女子在堵嘴布被拿开的时候,却并没有叫嚷,而只是紧咬嘴唇看着张越。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道:“敢问可是英国公的再从子,张元节张大人?
见她须臾便平复了过来,张越倒觉纳罕,当即问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见张越和颜悦色,正如起头带自己过来的那两个人所说,绝不像官兵那般穷凶极恶,床上的女人便坦然答道:“民女阮氏,顺化府人。”
交阯多陈姓、阮姓、黎姓,因此听到她自陈姓阮,又是顺化府人,张越知道必是本地交人无疑。只是,那一口说得极好带着北地口音的汉语,仍是让他微微皱了皱眉。正要再盘问两句时,那个阮氏突然开口说话了。
“民女曾经听人提到过张大人,深知您明察秋毫,心怀仁德,求大人赦免我的哥哥!他虽然曾经为叛逆制造火器,但只是被裹挟,并不是真心为叛逆效力!”
不料想她一开口竟是求恳,张越不禁吃了一惊。顺化府顺利克复之后,依照之前朱瞻基的朱批,柳升将平民百姓既往不咎,从叛逆起事者依军职分类惩处,而那些附逆的匠人从事等等也是分门别类地看押,有的会被带入内地为奴,有的则是会被阉割送入京师,还有的则是将就地斩首。对于这样的恳求,张越原本不准备理会,可听到火器两个字,他立时上了心。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阮氏原本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恳求,张越这一问,她顿时知道这根救命稻草抓对了,连忙解释道:“大人,民女的哥哥姓阮名秦,制造的是神枪,我一家都是被叛逆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