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安全的地方筹划,就是还在家里读书备科举,如今却是一层层占据了实权位置,心里自然颇为不忿。
恼怒地从张越身边离开,他看也不看那个满面惊疑的信使,背着手走了几步就回转身说:“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留,这就回去了。这回若是皇上派英国公,则是万事大吉,要是我……我也不说什么别的,到时候必定点了你跟我这一遭就是!怎么样,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
二伯父张攸生死未卜,如今父亲张倬又已经身在交州府,张越只觉得心里一团乱,听柳升这么说,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答了一句。瞧见柳升一改之前的厉色,忽然笑眯眯地端详着自己,他立刻醒悟了过来。
“伯父何必用此激将法,我上的奏疏里头原本就说,一则是用英国公领兵出征,二则是若另派总兵官,则我自请前往参赞军务。”
“果然不愧是张氏子弟,有担当!”
柳升大步走过来,满意地在张越肩膀上一拍,随即二话不说地出了门去。他这么一走,另两个随行家将也慌忙跟上,于是下一刻,这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那个回来报信的信使。张越问了几句那边的情形,得知张攸的状况很不好,但亏得他之前请了都督方政主持交州军务,总算是保着了一点元气,他不禁更是深深叹息。
不消说,那些举起叛旗的家伙恐怕是蓄势多时了。
瞧见张越站在那儿脸色变幻不定,那长随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少爷,您真的要请缨去交址?那儿已经完全乱套了,交州府还好,其余的地方可是贼兵横行!”
“去不去还难说得很。”张越淡淡地撂下一句,随即看着那长随,又吩咐道,“记住,刚刚见到的人不要往外去说。太太指不定待会也要见你,且让人捎话进去,等有了信出来再歇着。你这一路辛苦了,功劳亦是不小,我也不赏你什么,异日自会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