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满脸笑容地评点议论着。张谦自然是和张越站在一块,他笑呵呵地看着下头那六个舞狮人将绸花重新放置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六根木桩上,不禁笑着对张越问道:“这舞狮之戏倒是不错,胜在热闹,又喜庆,亏得你从佛山弄来了这么些人,否则光是剪彩还太冷清了些。佛山镇的那些商号倒是聪明,向你举荐了这么些人。”
“其实我从前看过几本佚名的杂书,上头的舞狮之戏比这个更神奇。那些舞狮人可以在离地三尺高的高桩上头表演,脚下可以腾挪闪转扑跌等等,那更是好看。只是要能够那样的表演,就得有相当的功夫功底。可若是有那样的功夫,不在军中搏出身却来舞狮为戏,却是不可能了。如今让他们来不过是图一个热闹喜庆,这么一来,这些人日后的营生就不愁了。张公公不妨想想,今日之事后,广州和黄埔镇有多少家商号开张或是逢年过节会请他们?”
“看看,三句不离本行,说着说着又转到了正事上头,你呀你呀……”
打趣归打趣,张谦歪头想想张越说的高桩舞狮,倒是颇有些神往,但想一想也就过去了。见高台上臬司一拨,都司一拨,藩司一拨,只有于谦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低声叹道:“都已经上任半年了,于廷益还是和别人格格不入,他也太孤直了。不过,为着二季稻和三季稻的事,他几乎是一直在外头跑,很少呆在广州。有几个州县为了讨好上头下令百姓连桑田乃至于山地都改种稻子,结果因为他在,这才没能铸成大错。”
“不错,若没有他这样的人,便不会看到下头人的急功近利,只会看到他们报上来的成就。纵使是惠民的好事,做的不好一样会变成坏事,所以,朝廷派了他这个广东巡按御史,咱们倒是可以放心省心了。昔日王荆公负天下大名二十年,新政也未必一无是处,可就是因为用错了人,使得新政变成了党争的工具。如今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种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