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
李国修和芮一祥听得连连点头,一旁的方敬也笑了起来:“我可没有三哥那么大的志向,这几天和小李小芮在外头跑,我这才知道,好端端的一件事,竟然能弄出那么多名堂,衙门里头还有那么多阴私手段。三哥以前说当官难,我还不信,如今是真的信了……”
正要再往下说,他突然伸出脑袋冲车夫吩咐了几句,随即又缩回了脑袋:“咳,小李,刚刚被你耽搁了这么久,得赶紧了,否则伯母和三嫂她们在报恩光孝寺就得等急了!”
想起自己今天是陪人出来礼佛的,张越顿时拍了拍脑袋,旋即才笑呵呵地说:“说好了让她们先去,咱们早堂结束了就跟上,没想到就这么耽搁了。你嫂子倒是好说话,就是你伯母必定要埋怨咱们一阵子。话说回来,小方,你可预备着些,你伯母和我唠叨过几回了,说你如今老大不小,该是娶媳妇的时候了,倘若遇着好的,你不妨直接和她说。”
见方敬瞠目结舌的模样,李国修用胳膊肘撞了撞芮一祥,两人全都偷笑了起来。眼见张越往后头靠了靠闭目养神,方敬也红着脸望向了窗外,他们就彼此紧挨着窃窃私语了起来。
陪人礼佛的事情张越在京城就常常干,但到了广州还是第一次。然而,那座名寺他前世却是来游玩过的,那时候还在华严三佛前自苦无父无母又一事无成,如今旧地重游,他不但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小,而且还是福禄双全,境遇心境竟是截然不同。
此前发生了太多事情,又逢灵犀秋痕先后有孕,如今最艰难的时期好容易捱过去了,孙氏自然硬是说要去佛寺还愿。正巧这天衙门午堂无事,项少渊也因病势稍有好转,项夫人也打算去拜拜神佛,于是一应女眷便一路同行,孙氏只吩咐张越早堂结束之后再过来会合。这会儿,张越四人的马车一到光孝寺,便有早等候在那儿的主持和几个老僧迎了上来,双掌合十见过之后,便在前头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