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凭贵州那蛮荒之地,何必一定要调顾兴祖回朝?
“永青,可知道布政使张大人如今在何处?”
车厢里只有曹吉祥和一个蓝色短布衣的年轻人。此时听到这低沉的声音,曹吉祥的眼神一闪,而那年轻人则是连忙低头答道:“回公公的话,张大人如今应该是在城西的一座别院里。小的打听过,里头住的正是之前秦怀谨想要逃走的那艘商船的人。公公是不是提醒张大人一声,他一个朝廷命官,和这些商贾之流……”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张谦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又吩咐道,“记着,咱家让你们锦衣卫顾着他一些,不是让你们盯他的行踪!他家里的老大人放着清闲的高官不做,经营上头却很有一手,英国公成国公等等诸位勋贵的产业铺子,不少都是他派人经管的,这艘船也一样是过了明路的产业,主事的东厂那里也有备案。改道去那别院,别的话少说。”
锦衣卫广州卫所上上下下不过几十个人,虽说仗着锦衣卫三个字都还算风光,但总有想着往上爬的人,这永青就是唐乐的干儿子,送来给张谦使唤,不过图一个前程。此时被这么一教训,他慌忙连连点头称是,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须臾,马车就停在了那座别院跟前。张谦下了车,随行的曹吉祥连忙上前拉着门环敲门。才响了几下,大门就咿呀一声开了,一个顶着蓬松乱发的中年人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旋即满脸狐疑地问道:“诸位找谁?”
“去通报一声,就说张谦来访。”
那中年人一听这奇怪的嗓音,上上下下打量了张谦一眼,连忙砰的一关门。听到门内人仿佛是一溜烟跑进去了,曹吉祥不禁低声嘀咕道:“公公都已经报上了名字,这做下人的怎么这么没规矩?”
张谦斜睨了他一眼,却只是站着没说话。须臾,大门再一次打开了,刚刚那个中年人满脸堆笑地把张谦往里头请,一路走一路赔情道:“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