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但也不愿意因为蛮干而被人攻击!
“张大人若是觉得此事不妥,我可以出面去榨一榨那些商人。按着规程,其实我病成了如今的模样,早就该主动病退请辞。横竖我也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倒也无所谓,那帮为富不仁的家伙奈何不了我。”
张越着实没想到项少渊这个布政使竟然会如此仇富,眼看他咬牙切齿,又是那样一种积极态度,他只好劝阻道:“项兄苦心我明白了,不过如今还不到用那种激烈法子的时候。我初来乍到,诸多事情都要倚赖项兄和其余诸位,项兄抱病料理政务,这就已经足够了,此事且不用急,我会设法处置齐全。”
项少渊愣了一愣,盯着张越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继而便蹒跚离去。见他离开的背影仿佛很有些落寞,张越也没时间感伤,立刻唤来了彭十三,得知他已经安排妥当,都指挥使李龙和按察使喻良已经答应赴宴,他当即回去换上了一套便服,只带了寥寥几个随从便出了衙门,去的头一个地方并不是请客的飘香楼,而是市舶公馆。
自打派了心腹家人在市舶公馆中服侍秦怀谨,李龙和喻良便展开了明争暗斗。一个是想探知秦怀谨是否还有藏下来未曾被抄没的珍宝,一个是想探知素可有和秦怀谨沆瀣一气的官员。按理说一个求名,一个求利,并不冲突,但两边的家人总难免有泄漏消息的时候,于是两人彼此提防,这会儿在张越的宴请上一碰面,四目一对便撞出了火星子。酒过三巡,他们竟是忘记了今日做东的正主儿和借口要谈的赈灾正事,你一句我一句讥嘲了起来。
“这些天都司衙门的人一直在外头跑动,李大人的收获大约是不小吧。”
“我的收获怎么比得上喻大人?听说喻大人你这几天频频拜访那位巡按御史,彼此探讨弹章,可是准备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吧?”
“贪官污吏人人得以诛之,若是放过了岂不是对不起天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