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张越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对彭十三吩咐道:“再补一下子,确保人一两天之内醒不过来,然后让人把他押回大牢。还是让他先呆在单人监,等我回头再处置他!前头有丘长天,后头有这么个丘长昕,丘家怎么尽出这种货色?刚刚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就是现在,你去见一见那个费尽苦心却唱了这么一出蹩脚戏的丘家掌门人!”
张越新官上任常有下属同僚宴请等等应酬,杜绾自然也有诸多诰命官眷需要应付,于是,布政司后衙连日来便是进出人等不断,后门口常常是车子轿子一长溜。虽说最希望的是呆在房中教授儿子女儿,但是,她却不得不将大把精神浪费在这种虚伪的客套中。
这天傍晚,当把最后一位命妇送出去之后,她终于常常嘘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当。正打算吩咐丫头打水洗脸,她就感到旁边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却是手捧一块软巾,眼巴巴瞅着自己的静官。
“娘,大姨娘说你忙了一天,让我拿毛巾过来!”
看到秋痕刚刚还笑吟吟的脸一下子变得无可奈何,杜绾不禁哑然失笑,接过巾子就冲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井水里泡过的软巾敷在脸上冰凉舒适,她好半晌才将其取下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铜盆中。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看到旁边多了一个人。
“咦,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越一进屋就脱下了外头的大衣裳,坐下之后又把女儿三三拉了过来,在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脸颊上轻轻掐了两下。听见杜绾这话,他不禁苦笑道:“你还嫌早?我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更何况今天被人灌了一肚子毒药!老彭窝着一肚子火出门办事去了,我是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进去,所以干脆回来看着你们,心里也松乏些。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做不到这一点的也就罢了,偏还想卖家求荣,真是一想就觉得恼怒!”
琥珀打起帘子进门的时候,恰好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