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从前没在意,但如今想想却着实觉得蹊跷。但这会儿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再加上房陵确实比王节机敏能干,他对着任命没什么二话。但仔细考虑了一下张越所提的人选,他却摇了摇头。
“锦衣卫监视乐安自然是应当的。不过山东……朕不放心刘忠一人,毕竟,他当初曾经在青州府多年。元节,朕精挑锦衣卫和京营精锐随行护卫,你和他一起去一趟如何?”
尽管汉王府侦骑四出,据说邻近州县人心惶惶,但张越很清楚,但只要亲征诏令一出,那一位多半会变成缩头乌龟,因此略一思忖就答应了下来。然而,他正打算告退的时候,朱瞻基却突然出口叫住了他。
“元节!”
“皇上还有何吩咐?”
“汉王就藩山东已经有七八年了,经营既久,根基必深,你此去登莱诸备倭卫所,便是代表朕亲临,朕届时会把皇爷爷留给朕的那把天子剑赐给你带着!”朱瞻基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语声便带了几分铿锵锐势,“该杀就杀,该抚就抚,不必手软!等登莱安定之后,倘若能够,便去一趟青州府。那里毕竟是你呆过的地方,刘忠也熟悉,拿下都指挥使靳荣!”
面对杀气腾腾的皇帝,张越自是应了下来。等到离开乾清宫,他少不得一路走一路琢磨到时候该怎么做最好,才出了乾清门,他就迎面撞上了司礼监太监范弘,而范弘后头的那人赫然是房陵。打量着这怎么都搭不到一块的两个人,他心中不禁异常狐疑。
范弘是跟着朱高炽多年的老人,和王瑾一样是交人,最是谨慎寡言的人,此时施礼之后便带着房陵进了乾清门。张越没机会与其搭话,也就只好一路往外走,等过了云台左门,他一下子醒悟到那一行人仿佛是从西边仁寿宫过来,顿时停住了脚步。
也许,当初让房陵去做那勾当的,不是朱高炽,而是张太后。倘若真是如此,张太后还确实是处心积虑算得深远,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