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家必然还得疑这东西怎么来的!”他一面说一面把扇子粗鲁地塞到了袁方手中,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你可明白?”
无可奈何地把扇子揣进怀里,袁方便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略有些心痛地送了上去,这才看到那总旗用力按了按,紧跟着就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有了这份厚重的馈赠,那总旗的脸色就好看了许多,等到离船而去的时候,他便低声说道:“既然你家公子病成这模样,过了前头在安陵下船,赶紧找个大夫。天津那边没有半个月决计过不去,横竖都是耽误,你家主人也没办法。”
千恩万谢送走了人,袁方便吩咐船老大加紧快行,然后方才回到了舱里。看到床上躺着的陈芜已经坐了起来,他也来不及搭理他,径直走到正摩挲着脸上那道“刀疤”的朱瞻基面前,深深躬身道:“殿下恕罪,刚刚若不是出此下策,恐怕也蒙混不过去。”
“今次亏得有你!谁能想到,其中竟然有人认得我!”听说了前头运河还设了不少关卡,朱瞻基先是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随即就是阴霾密布,“照这样看,天津那边决不止是听京师之命行事,恐怕也有人收了别人的好处,指不定还给了什么承诺,这才在这边的运河设了这么多关卡。”
双手呈上了那把折扇,袁方便开口说道:“天津三卫扼运河水道和陆路官道,既然那里情形不明,不如到了安陵改换陆路。咱们不走静海天津卫,改走涿州!等下了船,我就打发人飞马回京城报信,也好让京师有个准备,早早派人迎接。”
“好!”朱瞻基随手把那把扇子一推,二话不说点了点头,“接下来这一路仍是你安排,这把扇子便赐给你了。等平安回京之后,我亲笔为你题了这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