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最合适不过。照他这么说,山东境内的陆路如今已经被人严密监视了起来,巡检司既然沿途设卡,像之前这一路用钱用身份打发就行不通了。所以说,从这儿开始,沿途往德州这些州县,哪处都不好走,走陆路冒险太大。”
见朱瞻基沉思不语,张越便加了一句:“如今看来,对方早提防了咱们丢下仪仗等等往京城赶,所以才把持住了陆路。只不过咱们每夜只歇息三个时辰,所以他们的消息恐怕还没那么快。陆路可以设巡检司,运河上却没有多少关卡,尤其是饮食清水充足不用停靠的那些船,更是可以沿运河畅通无阻。只要别人仍以为咱们还是这么多人数继续北上,那么,殿下走水路直至通州,虽慢了几日,却胜在稳妥,毕竟,就是天津等地的武官,也未必可靠。我早料到这点,所以先头就已经派了五个人在这韩村等着,正好护送殿下坐船通过这山东。”
到了这个地步,朱瞻基惟有点头。他当然知道张越并不是虚言诓骗,当初祖父朱棣起兵的时候,通州等地的不少将领都是望风而降,其中既有人望的缘故,也有事先得到了大笔好处的缘故。如今朱高煦在山东也经营了数年,也不知道拉拢了多少军官,张越就是有一万个谨慎也不为过。在泼天的功劳富贵面前,谁能担保没有人泄露消息,没有一支冷箭对准了他?
“既然如此,我和陈芜带上袁卿和他们上船,只我们三个人的空缺你如何补?”
张越见朱瞻基下了决心,便笑着答道:“殿下既然只带袁大人陈公公和他们,这事情就好办了。这一路上我之所以让不少人都带着斗笠,又刻意让殿下和那些家丁隔开保持距离,就是为了一旦有事能鱼目混珠混淆视听。我已经预备了替身在这儿,到时候再让他们戴上斗笠,也就没人能认得出来。既然到了这里,以后一路也就不用夜宿野地了,咱们今夜住韩庄,从明天开始,我会带着他们在兖州府、泰安州、济南府分别停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