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几个管事虽说心头恼怒,但也不愿在这种事情上和张越过不去,打哈哈敷衍了几句,就由着张越把人给领走了。
出了旧日的保定侯府,张越就对旁边的彭十三低声问道:“如今总共找了多少人?”
“一共四十七个,若是再加上太子殿下自个带的,满够使了。”彭十三接过旁边那小厮递过来的缰绳,看着张越翻身上马,又低声说,“今儿个早上刘观已经上路,少了一个麻烦。只是少爷你四处借人,恐怕消息都已经传了出去,这一路上怕是不好走。”
“到山东前这一路上都好走,至于进了山东之后的那段路,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回头他们到英国公府之后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先走。”张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对彭十三笑道,“走,去马府街郑府,等办完了这最后一桩,到时候休整一下,明天一早出发!”
从郑和那儿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时分。屋内尽管开着窗,但初夏的夜晚一丝风都没有,纱窗外隐隐传来好些鸣虫的叫嚷。洗漱过后的张越没有立刻就寝,而是穿了一身宽大的纱袍站在窗前出神。他并不认为南京会有什么太大的异动,毕竟,就算朱高煦早先在南京有什么影响力,也比不得掌握南京守军的沐昕与郑和王景弘。
他已经吩咐过孙翰这些天请假在家好生看护一家老小,也已经嘱咐过杜绾和秋痕琥珀深居简出,更已经嘱咐过家中那些老仆尽心尽责。永乐皇帝朱棣算是知他亦肯用他的皇帝,但却因某些不可说的缘故常常在采用上打了折扣;朱高炽却不肯亦不可能用他;大明朝的江山如今稳固得很,要想有些作为,要想子孙后代不会陷入土木堡惊天惨变中,便只有保着朱瞻基了。毕竟,这位太子储君从一开始就对他很是不错。
“明天一大清早就要上路,你还不睡?”
感到一只手轻轻按在左肩上,张越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拿右手握住了那只柔荑,随即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