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统属?科道官员监查文武,左都御史几乎是悬在所有文武官员头上的利剑,这还不算是上司?倘若你们以后能出仕,都给我记着御史笔如刀五个字。”
见两人都是连连点头,张越又看到李国修和芮一祥正在咬耳朵,不禁微微一笑,却再也不解释,一抖缰绳便纵马驰了出去。自从朱瞻基到了南京,他日日都泡在府学中,就是公务也常常带在手边随时处置,并不误事,应天府衙中的同僚上司下属都习惯了,以章旭的个性,除非真抵挡不住了,否则决不会使人来叫他。
果然,一进应天府衙仪门,他就发现往日人流穿梭不停的第一重大院极其安静。戒石亭后头隐约可见月台上大堂前的木栅栏,再往前走一些,他又瞧见衙役分两排垂手侍立在大堂上,内中但见有几个身着乌纱帽素服的官员。他加快脚步上了月台前的台阶,此时早有皂隶通报,因此内中一宣话,他便迈进了门槛。
应天府尹不同于寻常外官,不但地位尊崇,而且在品级属官上也比寻常府城高上一等。因此,即便贵为左都御史,刘观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倨傲之色,言谈间满面春风,一派平易近人的派头。然而,在场的官员都是混迹仕途多年的老油子,都察院三个字的分量无不是心知肚明,尤其是府尹章旭,在刘观问起张越的时候,他立刻顺势派人去请张越回来——尽管刘观所问应天府衙羁押人犯的事和张越没有一点关联,但多一个人镇场子也是好的。
这会儿张越按礼拜见之后,便在章旭下手坐了下来。见堂上衙役林立这架势,他原以为今日刘观前来乃是要摆出钦差的架势审案子,谁知道这位始终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往正题上转。瞧见六个年纪不一的通判腰杆虽挺得笔直,却渐渐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禁更觉得奇怪。果然,就在小半个时辰的东拉西扯之后,一句要紧话突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应天府治在南京,原本就是繁难之地,此次卷入这么一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