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上下朝官都是素服乌纱帽黑角带,张越便是这般装束。自从得知了会试结果,他心情极好,此时认出是黄润,便笑着策马过去,攀谈了两句方才知道人家正是上门来找他。觑着黄润直打哈欠,脸色也不好,他心里就有了计较,当即问道:“今儿个皇太子才入城,之前又是一路辛苦,黄公公也该好好歇一歇。”
尽管朱瞻基吩咐说出去访客见人都用黄润自己的名义,但这会儿面对的不是别人,黄润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殿下的吩咐么?咱家之前刚刚去了沐府和徐府的东西府,还走了一趟武定侯府上……咳,老了走不动了,其它各家也不想去了,索性咱家就直接来了这儿,横竖你说的总比那些人的歪话强!”
说笑间便到了张家门口。因这里不是正经府邸,大门也不用什么几间几架的规制,也没设什么东西角门,大门入内,转过照壁屏门,就是一道分隔内外的二门。张越把黄润请到了一间小小的花厅内,黄润却四处端详了一阵才坐下,又问起了此前那番事情的原委。这原本就是自己的首尾,张越自然是说得透彻详细,就连沐昕两次见自己说的话也没有隐瞒。
“闹得这么不堪,那些顶尖的勋贵自然耐不住,更何况徐景璜乃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皇上因其父的缘故,许了他实授职衔,不是虚名寄禄,这动起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黄润一面说一面摇头,正要举杯喝茶,他忽然想起刚刚拜访在徐府听徐景璜说的一番话,放下茶盏就说道:“听说当初有人举发原先那位锦衣卫袁指挥使和你家有关联,也有御史闻风弹劾过,只后来不了了之了?”
旧事重提,张越却是丝毫不慌乱:“是有此事,但那只是当初开封水灾时,我莽撞带着姐姐妹妹避灾,家里人找不到,慌乱之下花钱请了锦衣卫帮着找人罢了,若是这就算关联,天底下有关联的人多了。不过是有人听着风就是雨,全都是无稽之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