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一动,口中却说道,“后头两位一个承蒙皇恩袭爵,一个得以起复,倒是不足为虑,但英国公掌中军都督府,黔国公镇守云南,南京锦衣卫私设大狱中,关了一个英国公的姻亲,一个沐驸马的亲近家人。要是真罪过也就罢了,偏生十有**是构陷,这罪过简直是万死莫赎。”
别人都说了话,一直保持沉默的杨士奇这才张了口:“咱们大家既然今天都在,干脆一块去乾清宫请见皇上吧。事关重大,司礼监送这些过来,说不定早就传开了,若不能及早措置,恐怕会真的如诸位所言铸成大乱。”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内阁直房中的对话虽说隐秘得紧,乾清宫中的君臣奏对也暂时没那么快泄露,但司礼监通政司等等地方从来就是耳目最多的去处,于是两天之内,但凡有些根底的京官全都知道了这么一回事。公务闲暇窃窃私语的时候,众人少不得议论那位胆大包天的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可对于此人究竟承上命还是鬼迷心窍,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就要出了正月,英国公府上下少不得在惜玉的指挥下收拾起了过节那些笨重家伙的时候。如今王夫人只管见客,家务事已经一应都撂给了惜玉,这当口更是无心去理会这些屏风摆件等等耗损。好容易逮着了张辅回家,她立刻把丫头打发了出去,直截了当地问道:“老爷,南京锦衣卫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如今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我都快急死了!”
“放心,王全彬只是年轻纨绔做了些不着调的事情,南京锦衣卫那是讹诈,这事情碍不了他父亲。朝廷如今精通盐政的人原本就不多,再加上盐政开中法利在边将,盐运司权力有限,打他那个位子主意的人还不多……”
王夫人心里正着急,听张辅张口说了这么些,又镇定自若地喝茶,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竟是顾不得那许多,一口打断了他的话:“老爷,我如今是张家妇,问的不是王家事,而是此事是否会祸及咱们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