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响,你从前在兵部,眼下是礼部主客司员外郎,这名份资历都是刚刚好,皇上那边自然不会有二话。可他礼部那么多人,难道就找不出其他合适的?”
“礼部上上下下就好似铁桶似的,全都是吕尚书一手提拔的,但使稍有违逆的不是黜落就是外调,他也用不着和我这个员外郎玩什么手段。我要是能够平安完成任务回来,那么我有功他更有功;要是不能,那么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官,皇上如今正恼火没有开战的由头,届时说不定正好兴兵打仗,只不过打的不是阿鲁台而是瓦剌……我和你开玩笑呢,谁不知道吕尚书先头就是反对北征,如今消息混淆不能决断,他自然希望打消皇上的主意,所以才看上我这个能言善辩的。咳,不是我去也有别人去,这事情总得有人去冒险。再说了,瓦剌三部这些年一直入贡,不会像当初马哈木那么莽撞。”
尽管万世节这么说,张越心里仍是沉甸甸的。这人总是自私的,虽说总得有人担下这危险的勾当,可一轮到自己的亲友身上,那自然不是外人赴险能够相提并论,更何况万世节和小五成婚不过一个多月,这哪怕是有一丁点万一……他几乎不敢去设想那个后果!
“放心,我当初就在庙里求过签,大和尚说我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乃是一等一的硬命,这辈子能活八十岁呢!再说了,我不像你,你是阿鲁台的杀子仇人,一出塞说不定就给人盯上,而我这个没有靠山背景的穷小子就简单多了,谁会和我过不去?”
瞧见路边有一个饭馆,万世节便不由分说地拖了张越进去,要了一个靠墙的安静桌子,又三下五除二点好了菜。趁着等上饭菜的功夫,他就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碗:“下朝之后吕尚书就把我叫过去了,因为是钦使,随从禁卫大概有两百人,都是从京营京卫中挑,绝对是精锐。此外,这种勾当例有中官随行,你知不知道和我一块去的是谁?”
尽管满肚子担心,但看到万世节这种达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