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连忙摇了摇头,“我让你去向安远侯送信的时候,只是说让他如此作势可以帮我遮掩遮掩圆圆场,就是为了让人认为我只能想到这种程度的解决办法。要是你去试探口风,万一让人看出来,那反而失策。再说,你伯父也好,安远侯武安侯这些人也罢,都是一把年纪活过来了,各有各的坚持打算,除非到关键时刻,否则贸然说话不合适。”
看到孙翰伸出右手握拳在旁边的石壁上重重敲了敲,他的目光又转向了月亮门内这个明显少人侍弄的小花园:“虽说都已经封爵,但他们看到了洪武那些勋贵无职无权的闲散模样,两相一对比,有些想法也很正常。”
两人说了一会这话题,就岔到了别的事情上头。孙翰乃是乐天的人,待说起房陵如今调进了东宫,他立时眉飞色舞高兴异常:“我就说他不是个轻浮人,怎会和东宫的宫女牵扯不清,果然是另有缘由。他在国子监的时候成绩就相当不错,听说太子殿下极其欣赏他的文章,上次还赏了他一方印鉴。他之前不得意的时候搬出来住了,眼下家里人竟是不好意思再让他搬回去。要我说,索性就在外头分户另过,他也老大不小了……”
孙翰说得兴起,张越听着却大是忧虑,可也不好打断他的兴头。好容易等孙翰说完了这些,他又细细嘱咐了一些事情,约好了日后若有事如何联络,旋即就听到义安堂那边喧哗阵阵。两人情知是寿筵已近开席,连忙往回走。
安远侯的寿辰之后,由于人多嘴杂,某些消息就渐渐传开了去。只不过,千言万语,人们却往往只取自己坚信的这一条。有人认为柳升对张越成见已深,其实并不相信;也有人以为流言必有因,说不定此事属实;更有人觉得原本该是机密的隐情如何就这么容易地泄露了出去……总而言之,千人千面,众口难调。
自从搬进了城里,孟家虽闭门不会客,但保定侯府那边来人却不会拒之于门外。这天,吕夫人又派人来接,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