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他生性沉稳,此时也不理会同僚的闲话,只是仔仔细细查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那些公文。
“这是什么?虏中有人到开平请降,说阿鲁台今秋还要犯边?”
拆开又一封急信的张越一目十行扫了一眼手头那张薄薄的信纸,忽然惊咦了一声。若是提到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阿鲁台三个字足够牵动朝中上下一堆人的神经,于是屋子里的其余四人立刻丢下手头的事,齐齐围了上来。为首的唐永从张越手中接过那张纸浏览了片刻,面色陡然一沉。
“这是从开平送回来的,上头还有武安侯的印章……兵部所辖谍者虽多,这样重大的消息,此前竟是不曾提及!”想到此前李庆责他们没有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看出那些端倪,唐永那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这信上也不提来降者何等身份,为何能够一口咬定此事?该死,职方司在北边的谍者要是更多一些就好了!”
职方司众人素来就有这个念头,因此这会儿几乎都在点头,而张越不由得想起当初在青州的时候利用锦衣卫搜集各种情报,结果几乎把山东白莲教连根拔起一多半的往事。锦衣卫空有一张庞大的网络,但主要职分只是监查官员,刺探情报只是附带的;而兵部职方司虽说有一张谍报网络,可还远远算不上完善。就拿眼前这份军报来说,因是降者所言,是真是假就成问题,这公文里头也写得含含糊糊,竟是连可靠不可靠都难说,偏偏还不能置之不理!
“张大人,事关重大,咱们一块去见赵尚书和李尚书吧。”
赵羾如今仍是主督屯戍,而李庆则是专司兵事,但若有紧急奏报,李庆也不会越过赵羾去。两人听唐永张越奏报了此事,当下不敢怠慢,仔仔细细问明了缘由,便带着军报原件立刻入宫求见。等到了下午,宫中就有旨调阅兵部近一个月的军报存档,随即又有消息说皇帝召五府都督和六部尚书合议,一时间,各处衙门中都紧张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