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仍然是一个要紧的卫所。和其他京卫一样,这里从指挥使到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千户百户,五分之四的职位都是世袭,只有一小撮人是真正从军户积攒功勋升上去的。
他在营门外等候时,恰好有一行人从营地中疾驰而出,铁蹄下扬起大片尘土,别说看清那些人的面目,就连人数多少也难能分辨清楚。由于如今天热,尘土钻进脖子袖口异常难受,张越的几个护卫当即埋怨了起来,结果就引来了看守营门的一个老兵。
那老兵在通州卫厮混了二十几年,刚刚听到张越找人的时候就留了心,此时上前就笑道:“看这位公子的模样,大约也是从京师来的吧?既然这样,那总该知道咱们营地这些军爷们的习惯。如今这季节正好是打猎的时节,树林里头什么都有,要是有收获正好能打个牙祭,毕竟军营里头可没什么好伙食。就是张千户,平日也常常跟着一块去的!”
不等张越开口,旁边的牛敢就嘀咕道:“眼下正是夏收的时节,他们这么一大伙人跑出去,难道就不会伤着禾稼?”
“踩了就踩了,如今朝廷的大人们都有要紧的事情盯着,就是都察院的御史们也没空和这些爷们过不去!”老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即又打了个呵欠,“就是咱们这些兵也一样,上一次北征通州卫无缘跟去,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要是再一味拘管着,谁受得了!当兵最怕的就是不打仗,一个劲地练兵……练兵还算是好的,拉去修城墙修运河那就惨喽!最怕的便是立了功也没有军职可赏,可不是白流汗白流血?”
若有所思地听着,张越忽然看到张超骑马出了营门,就连忙迎了上去,总算没让张超那一声三弟叫出来。那老兵看到这边两头会合了,便挎着腰刀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地方,却有个年轻的兵卒凑了过来。
“老马,你对外头人抱怨这些做什么,人家到时候往上头随随便便告一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那些公子哥生来就是有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