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战战兢兢的两个长随顿时暗自叫苦,慌忙也跪了下来,其中一个更是口不择言地辩解道:“郑公公,小的实在是冤枉,太子殿下从前打过招呼,夏尚书乃是忠良为公,该照应的地方就照应……”
“郑公公,您可听听,夏原吉早就不是户部尚书,而且连其家都已经被籍没了,他居然还口口声声叫他尚书!若是忠良为公,皇上怎么会雷霆大怒将其下狱,之后更下旨籍没!”
“够了!”
听到这番唇枪舌剑的吵闹,郑和顿时面色铁青,当头怒喝了一声。见下头一众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叹息,有的若无其事,有的啧啧称奇,他更是觉着心中一阵阵恼怒。冷冷扫了一眼那个出首告发的小太监一眼,他便指着他喝道:“把这个这个目无上下的狗才拖下去捆了,堵住嘴丢进柴房,饿他几天,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体统!”
他虽说不常视事,但毕竟是御前宠臣,此话一出,下头只愣了一愣,立刻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小火者从外头抢了进来,直接用手绢堵住了那人的嘴,又将其倒拖了出去。等到那咿咿呜呜的声音完全消失,他方才打量着堂下表情各异的一众属官。
“以后若是再有这样小题大做大惊小怪的事情,一律如此办理。内官监乃是宦官二十四衙门的要地,不是吵吵嚷嚷的菜市场。皇上就算以钦犯系之内官监,一日尚未处刑,便得将其人当作士大夫礼敬,岂有欺辱怠慢之理!只要不曾夹带字纸书信,衣物鞋袜吃食等等自可送进去,锦衣卫诏狱便是如此,难道你们不知道?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大动干戈,传扬出去难道很好听么?”
如今这内官监上下的宦官几乎没几个人经历过靖难,更不曾瞧见过郑和提刀卫护朱棣左右的情形,甚至不少人都是头一次看到往日闲淡不管事的郑公公发这样大的火。然而,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痛斥,左少监薛明却是有些不服气,当下便突兀地问了一句。
“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