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值三百两,再加上家具陈设……”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罗嗦,要不是早想着你有这大喜日子,我没事情替你把银子拿出去入股生息干什么?你不比小夏,他家境还殷实,一面当官,家里还有贴补,你毕竟是一个人。我的产业都是我爹帮忙打理的,底下还有那位点子最多的刘师傅,这些年诸样事业都正红火,自然钱生钱利滚利。比起那些曾经行商中盐的勋贵,这钱来得正正当当。”
张越说起这中盐两个字,冷不丁想起如今再次兼署兵部的工部尚书李庆大刀阔斧地扳倒好些勋贵时,就是用的家人子弟在开中盐时与民争利这一条。事实上,与民争利的又何止是开中盐,无论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还是其他勋贵,家人子弟若是没有店铺买卖,那才是咄咄逼人的怪事,官商勾连本就是屡禁不绝,更何况官家子弟家人行商。
因此,他微微一顿,随即又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是朋友就不要再罗罗嗦嗦,做生意你不懂,我也不懂,自有懂行的人帮忙去做。以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你这回能升官,俸禄能多那么一大截,但过日子光指着这个可不行。”
“好好好,反正你的情我都记着就是!”
万世节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也就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他先头向兵部尚书赵羾提出了旧兵器的裁汰之策,据说兴许会迁转,可要靠俸禄去干什么事却是痴心妄想。人生在世总不能被几文钱憋死,更何况没理由为自己那丁点自尊而苦了小五。只不过,这一次的田庄他可得好好挑人经营,要说经商他不行,种地的话他早年倒是懂不少门道
在红厂胡同的几家店铺中挑了两个花样古雅的花瓶、一架做工古拙的屏风、还有一些锦匣捧盒之类的小物件,吩咐了送货的地方,眼见时候不早,生怕耽误下午的事务,张越和万世节立时匆匆往回走。路过詹事府门前时,万世节忽然低声叹了一口气。
“老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