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筹备万寿节,通政司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奏事,朝会也从今天开始停止,一应事务皆由各自衙门主官自行处置,如有急务则直接呈报乾清宫。所以,除了万寿节当日要累上一整天,只要不是礼部或鸿胪寺官员,这前后几天便是难得的休息,他自然也不例外。
穿了一身这样的吉服,自然是只能坐车。好在他回京之后马车使用的次数比从前多得多,那辆官制青幔云头车早就洗刷干净了。坐在车上,他忍不住盘算起了这一次的贺礼。
如今去洪武建国年间已经过去了五十余年,虽说朝廷几次三番下诏勤俭,但民间风气比之当初仍是大不相同,寿礼比起从前也就丰盛了许多,甚至还有不少人煞费苦心从年初就开始预备,连武将勋贵也不例外。成国公朱勇准备的是百枚精制红瓷寿桃,安远侯柳升准备的是一幅姑苏万寿绣图,而如今领兵在外的张辅则是骏马两匹挽具两套,最省事不过。当然,这几位都是和张家沾亲带故的,所以他了解,至于那些对贺礼讳莫如深的就不知道了。
至于他自己,最初就准备了一整套紫砂壶作为寿礼,可十天前南京的刘达派人送了一批各色小玩艺上京,其中甚至有一对他从前写信过去时提到的铜胎掐丝珐琅花瓶——也就是后世名为景泰蓝的珍品。如今还没有景泰蓝这样的名字,市面上很少有这样的货色出卖,但据他所知,宫中御用监却有**珐琅小物件的工匠,所以他不敢贸然换成这个作寿礼。
只不过,有这么个能工巧匠作后盾,实在是再省事不过。他虽然不知道各种各样的配方,但至少见过后世各种各样的东西,知道大概原料是什么,便索性都一一提出,丢给了刘达去动脑筋。在这次捎回南京的信上,他又嘱咐刘达通过那些来往海外的各家商船,仔细打听各国如今都有了那些技术,顺便看看能否从海外雇一些懂行的工匠回来。
外臣出入皇宫原本是走午门的左右掖门,但东宫官和奉有特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