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便淡淡地说:“輗二叔怎么问这个?我这一次奉命和袁大人同行,他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我自然是一切听他的。他要是说出城,那就出城;他说留下在云州等,那自然就是在云州等。”
“咱们张家的人,还怕什么锦衣卫!”张輗冷哼一声,又想起刚刚锦衣卫拦着自己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不过,他就算骄纵,却也知道这都是皇帝的鹰犬,因此也没有一味口上逞强,而是放缓了语气说,“越哥儿,你先头奉命回京,这一回又奉旨来迎,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皇上对你极其信赖!你是咱们张家的人,这就得把身段竖起来,别让人欺到了头上去。有的时候,让人瞧瞧你的气派是好事……”
尽管对于这样罗罗嗦嗦却极其不着调的论点很觉得厌烦,尽管这会儿脑袋里已经在合计之后面见了皇帝,万一再有什么棘手的问题该如何回答,但张越仍是装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直到张輗终于说完了这些,他才点点头道:“多谢輗二叔提醒,时候不早,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免得到时候有什么遗漏。”
“等等!”张輗闻言大急,这下子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尊卑,连忙拦下了张越,又换上了另一番脸色,“除了这个,我还有件事想嘱托你帮忙。由于之前怀来卫附近的路桥被水冲了,军粮转运出了些岔子,所以误了两天。这本是小事,可偏有人说什么我怠慢误事……实在是荒谬,我是那么愚蠢的人么?越哥儿,咱们都是张家的人,关键时刻你可得认清楚。”
张越早知道如张輗这样的人素来是无事不求人,此时听完这番话,他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张輗说得轻描淡写,他也没打算能从这一位口中套出什么详细的真话,于是含含糊糊应了下来。等到重新进了帐篷,他就看见袁方正坐在里头,这才想起外头都是锦衣卫,自己带来的那些人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所以只能暂时打发走你的那些护卫。”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