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锦衣卫这几日打探到的情报一一奏报,末了才说道:“那个罗谦说的眼下已经都查清楚了,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平遥一带以放高利贷著称,说什么王家有鞑子估计是信口开河,但王家在口外私市中份额最大却是真的,在鞑子那里有人也有几分可信。”
张越此时暗自庆幸当初郑亨提醒了一句,否则他就算想出这个好主意,说不定也得被人蒙骗了,更想不到反间计上头,于是便摆了摆手:“是王家也好,是其他各家也罢,如今那筹划反正不是单冲着一个太原府王氏,罗谦的话是否可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三日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那几个重点的商人一定要死死盯着,其余人也要尽量看死。总而言之,老彭负责总兵府那头调兵,你负责调派锦衣卫,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等到向龙肃然离去,张越这才一屁股坐在了炕上,随即干脆躺倒了下来。能够有第二次的人生就已经是异常幸运了,更不要说他这从头活过竟是来得异常精彩纷呈。在兴和的那一次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那一次,可如今回想,更多的竟不是心有余悸,而是激昂意气。这次也是一样,对于三天后那一趟冒险,他竟是隐隐之中还有一丝期盼。
“少爷!”
听出是连生的声音,张越懒得起身,直接喝道:“躲躲闪闪干什么,进来!”
蹑手蹑脚地挑开帘子进了屋,看到张越正躺在炕上,连生自是明白他心情不错,于是便满脸堆笑地挪了上来,涎着脸说道:“少爷,今儿个是小年,秋痕姑娘正在包饺子呢。小的和连虎原本还想帮忙来着,结果却给赶了出来,这出门在外,吃一顿饺子也不容易……”
连生连虎兄弟从当初的陪读到如今的跟班,张越如今几乎是只要听他们起一个头就能猜出这两个活宝打什么主意,此时便没好气地打断道:“别期期艾艾的,说重点!”
“是是,说重点,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