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的时候别说什么大声喊冤,做什么都需要人扶着,根本只剩下了一口气。”郑亨轻轻拍了拍扶手,旋即摇了摇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的死活却不关你我的事,若是宫中其他那些太监想要借此找他的茬,那也是他自取死路,谁让他做事情一点余地都不留!”
对于阉人张越倒并没有什么歧视——要歧视也只有歧视那种变态的制度,更何况这年头有威名远扬的郑和,还有同样下过西洋的张谦,而他打过交道的不少宦官都还是通情达理的人——但不歧视不代表没防备,至少他对于陆丰没少下过功夫,既不希望被这个野心勃勃的太监给算计了,也不愿意让这么一个好容易建立起了交情,可以办麻烦事的家伙就这么轻易垮台了。只是,在郑亨面前,他不好表露这种念头,于是便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由于郑亨上任之后就狠抓操练军纪,时隔半个月,再次来到大教场上的张越就感受到了将士们截然不同的精气神。他自知自己在兴和能挺过去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一群能干的人跟着,运气又实在是相当不错,因此回到宣府的这些时日虽则又是嘉奖又是赏赐,但他从来就没认为自己真成了名将。
打仗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家,若是一个国家连打仗都要靠文官,那也就完了!
一场大阅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方才结束,由于武安侯郑亨破天荒地称赞了将士的表现,宣府中卫上上下下的军官都觉得颇有脸面,几个千户百户甚至亲自下去和麾下士卒一块喝热汤解寒,等到整军回城的时候,士气更是极其高昂。
张越和郑亨回到总兵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人虽说不相统属,但昔日乃是近邻,郑亨又把张越视作晚辈,便留了一同用饭。晚饭之后,下人送上茶后退去,张越就顺势提出了另一件要紧的事——活跃在宣府一带的蒙古谍探。听到这个,郑亨便随手放下了茶盏。
“这是宣府的旧患了,你别看陆丰拿到王冠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