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管张攸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但毕竟叫了她几十年的娘,又好不容易挣命挣来了一个伯爵,难道就要这样因为女人而败得不明不白?
“老太太,这粥已经热三回了,您好歹吃一些。”
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冯氏,顾氏这才发现这个当初千挑万选的长媳如今也已经老了。那乌黑的鬓角下头流露出白色的发根,显然是用过乌发膏的。想到冯氏早年随着张信步步高升很是过了些舒心日子,如今这些年却形同守活寡,当初好一个飞扬跳脱的人儿,却是成了多病多灾的模样。想着想着,她便叹了一口气:“撂下吧,我呆会就吃。”
看到这幅光景,冯氏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听到张赳回来报信说张信能回来,她几乎喜极而泣;可听到张赳说起二房那乱糟糟的勾当,她本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可实际上却是一阵阵心慌。她很希望得意忘形的东方氏受些教训,可要是真的二房倒了,丈夫不过是一个刚刚起复的官员,在这偌大的京城怎么呆得下去?
“对了,越哥媳妇呢?”
顾氏在有别人的时候从来不叫杜绾的名字,这会儿随口问了一声,见众人面面相觑,她不禁扫了一眼屋内众人,见除了二房之外人人都在,却少了杜绾和张赳,她不由得更是奇怪。就在这时候,有人恰好打起帘子从外头进来,却是灵犀和张赳。
“老太太,这是四少爷到厨房现磨碎现做的杏仁茶,您好歹体谅一下他的孝心。”灵犀笑吟吟地把茶盘搁在炕桌上,由张赳双手将那茶盅子捧了过去,旋即又解释道,“因大奶奶使人过来请,所以三少奶奶就过去了,大约一会儿就能过来。”
“超哥媳妇让她过去?”顾氏皱了皱眉头,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二房那乱糟糟的情形,于是险些被那滚烫的杏仁茶烫了手,吸了一口凉气回过神,她便对众人说道,“超哥媳妇和起哥媳妇的性子要是能补补就好了,一个绵软太过,一个太不饶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