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乃是大战在即的时候,这歌舞丝竹还是撤了的好。倒不是为了什么弹劾,而是这靡靡之音不适合这时候听。”
尽管刚刚遭到了陆丰那样的抢白,但王冠面上丝毫没有动静,这会儿张越一开口,他立刻从善如流地屏退了那些歌舞伎,随后干脆连服侍的丫头也都赶开了去,这才满不在乎地解释道:“这些其实不是外头请来的,都是些苦人家的女孩儿,咱家收容了给她们一口饭吃,她们就吹吹打打让咱家松乏一下,和丫头没什么两样。要说弹劾,宣府又不是没有科道御史,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试御史说嘴。至于蒙元密谍,要不是防着他们,咱家何苦在宣府大动干戈,全境戒严盘查奸细?”
见陆丰闻言哑然,张越哪里不知道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是,他记得清清楚楚,刚刚外头那门房曾经提过今天是王冠特意出条子叫来了宣府最好的几个乐户,甚至还指明了人出自大同代王府。略一沉吟,他就决定按下此事不提,趁着海寿好整以暇坐下的工夫,他就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海公公这一次来宣府所为何事?”
“就在几天前,京师好几家勋贵家里都进了贼,结果顺天府上上下下折腾了好一阵子,结果竟是抓到了好几个北边的探子,其中有瓦剌的,也有鞑靼的。因此次北征原本就是联瓦剌制鞑靼,所以皇上疑心瓦剌居心叵测极为震怒,这就派遣了咱家过来,说是要把宣府上下犹如犁地那般犁一遍,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
刚刚在酒宴上只字不提来意的海寿这时候却不再遮掩,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了一番,见徐亨和陆丰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又轻轻咳嗽了一声:“临行前皇上还额外吩咐,说是陆公公提督东厂管着锦衣卫,这次既然恰好过来,那就让锦衣卫好好查一查此事,至于咱家就从旁辅助,不要胡乱插手。哪怕是自称从虏中跑回来的青壮,这次也得好好查。”
眼见这席间众人各有各的绝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