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堂大事岂可儿戏?而且,爹是自己愿意的,和三弟有什么相干?”
“什么不相干,你指量我什么都不知道?”东方氏原本就心里窝火,这下子更是恼了,“要不是他上了什么关于安抚交趾的条陈,皇上怎么会想到你爹?要不是他出风头,你爹好容易才从那地方脱身,怎么还要上那儿去受苦?这阳武伯的爵位都已经得了,你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怎么还会想着去拼!”
见张起困窘得满头大汗,好说歹说在那儿劝说,张超则是被东方氏那席话说得面上发红,张越顿时也恼了。他虽说平日礼敬尊长,但对于这么一个二伯母,也就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敬字,此时见她口无遮拦,他不得不沉下了脸。
“二伯母未免想当然了!二伯父是什么性子你该比我更清楚,他素来是好强的人,凭平倭封爵,在勋贵里头自然显不出来,他怎么不会想着继续去拼?北征乃是兵部叙功的第一等不假,但须知每次北征有多少勋贵将校随行?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前锋,这十几个领军的位置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抢破头,二伯父只是新晋的伯爵,抢得过别人?若只是为一偏将,胜得过在交南独挡一面?”
东方氏被张越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而张超张起更是连连点头。即便如此,张越却知道敲打这位二伯母绝不能响鼓不用重锤,而是要一鼓作气煞了她的气焰,因此又加重了语气:“刚刚大哥也说了,朝堂大事岂可儿戏。别人看镇守交趾乃是左迁,但二伯父并不这么看。他是自己想去,而且有心做一番实事!刚刚那番话传到外头就是怨望,传到二伯父耳中,他难道会高兴?二伯父若是能再有建树封赏,难道不是为了二伯母你和大哥二哥?”
看见张越肃手一揖,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东方氏只觉得又气又急,忍不住狠狠瞪了左右两个儿子一眼:“看看你们,这种时候也只会帮别人说话!他……他眼里哪有个长辈!”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