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杜绾没好气地瞪了小五一眼,见她笑得阳光灿烂,便一把揽过了她,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要不是这边的长辈通情达理,哪怕爹娘再纵容你,你也不能成天过来。也好在爹爹从来不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否则你就没法子和冯大夫学医术了!”
“杜大人是开明人,又不是那些道学腐儒,否则他怎么会收了小五这么个女儿?”
冯远茗笑语了一句,随即宠溺地看了看小五。紧跟着,他的面上渐渐露出了怔忡的表情,随即便叹了一口气:“刚刚三太太在,我有些话也不好说。杜姑娘,你知道的,小五之前我还有一个徒弟,昨天晚上她忽然上了门来。我劝她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不要那么偏执,结果她给我留下了一包银子,磕了三个头,没头没脑地丢下一番话就走了。”
秋痕和小五还有些懵懂,杜绾和琥珀却是知道当初那段公案的。想到父亲和张越可说是一手覆灭了山东白莲教,心中一紧的杜绾便对秋痕和小五说:“秋痕,刚刚我忘了,你带小五去一趟老太太那儿,把她才带来的那些天麻和药茶送过去。”
知道这会儿杜绾支走自己必定是有话要说,秋痕咬了咬嘴唇,随即便拉走了满脸不情愿的小五。等到她们俩捧着东西一离开,琥珀便站起身来说道:“少奶奶,奴婢到外头守着。”
眼见琥珀略一屈膝就打起帘子去了外头,杜绾本想张口叫住她,最后还是忍住了。看着面色惘然的冯远茗,她便沉声问道:“请问冯大夫,她说了些什么?”
“第一句最莫名其妙,说什么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冯远茗早年也是书生,为了学医更是通晓易经,但对于自己那个心思剔透的大徒弟,他仍然是很有些看不透,就比如这句话他怎么都想不透是唐赛儿自怀身世,还是为了告诫什么。见杜绾正在沉吟,他就又继续说道:“说完了这句,她又说白莲教不是亡于杜大人和小张大人之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