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了口,眼看张越带着人上马疾驰而去,陆丰总算也心里有底了。他欠张越的人情已经欠大发了,如今总算是设法还上了一星半点。只不过,从先头的鞫问审讯来看,这一回所谓的谋逆,怎么越看越玄乎呢?要他说,那真是一群比饭桶还笨的蠢才!
虽说满城都是兵,但相比东城军士的穷凶极恶,住满了达官显贵王公勋戚的西城明显就要冷清了许多,但宣武门大街上仍是能看见不少熊熊火炬。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人物,走在半路上,黑暗中常常会横出一拨拦路的,却都是神机营的军士,一个个都是在脚底捆扎了稻草,一来防滑,二来则是为了走路没有声息。由于这些人几乎都认识张越,自然不必查验了。
然而,当张越从宣武门大街拐入丰盛胡同的时候,前头却忽然闪出了一行人。相比寻常京卫京营的红青蓝袢袄,他们却是一色的红袄黑靴,只有领头的矮胖中年人穿着一身锦袍,恰是锦衣卫。看了张越的官印之后,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中年人顿时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却仍是没有让路,口中提醒道:“大人,袁大人刚刚已经带人进了孟家,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办事了。您这趟来是……”
情知袁方让人守在这儿,无非是暗示他应该把自己从孟家的事情中摘出来,但张越却明白,自从把王瑜送入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摘不干净了。虽然他可以对自己说就算他不管还有别人管,但事实总是无法改变的。
正当他准备拿出天子剑的时候,寂静的夜空中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惨叫。一时间,不但他心中一惊,就连那一行锦衣卫也是勃然色变。
公、侯、驸马、伯服,绣麒麟、白泽。除此之外,除了天子近侍的中官,也就只有锦衣卫高官和寥寥几个武官能够获赐麒麟服,张越这个特例当然可以不用考虑在内。
尽管是入夜时分,孟家大院中依旧灯笼高悬并不昏暗,因此,当孟贤出了二门那道垂花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