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但仍是行过礼后,方才拉起了屈膝下拜的儿子,端详了好一番。
一旁的东方氏不禁嘟囔道:“进了国子监才不过几日,大嫂就舍不得赳哥儿了。我家老爷和超儿如今都在大海上头,我可不也是成天提心吊胆睡不着觉?就是起儿也是三天两头在军营里不归家,这家里如今却是我最苦。”
冯氏一听此言,顿时想起自己的丈夫如今还在交趾,心中不禁极其不快。然而,即便恼怒东方氏话中藏锋带刺,但她生怕一言不合争吵了起来,便没有接话茬。莺歌见屋子里气氛有些僵硬,忙推着儿子张赹上前,心里颇有些企盼。而张越看到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懵懵懂懂走上前,顾氏仍然沉着脸眉头大皱,他便站起身抱起了张赹,将其放在了炕上。
“要儿子成才自然得舍得,没看越哥儿也是遭了几趟凶险才有今天?好了好了,赳哥儿既然好容易回来一遭,老大媳妇便好好陪他叙叙话,下一次再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至于老二媳妇更不用抱怨,这一趟过年的时候,单单宫里贵妃娘娘赏赐给你的尺头就不是小数目,若不是他们父子俩上阵拼杀,能有这么多东西?”
一番话说完,听得张赹用清亮的声音叫祖母,顾氏面色稍霁。而冯氏东方氏妯娌俩眼见得老太太又动了气,哪里还敢争辩,连忙讪讪地上前认错。当下顾氏便打发了东方氏去派发下月的月例,旋即又让冯氏带张赳回去。见莺歌眼巴巴望着自己旁边的张赹,她便淡淡地说:“我难得见赹哥儿,留下他和越哥儿陪我,你们都回去吧。”
冯氏闻言一怔,旋即连忙点头称是,而莺歌却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妻妾二人各揣心思,便和张赳一起起身告退。等到她们都走了,顾氏方才疲惫地揉着额心叹了一口气:“年纪越大越是喜欢争个长短,真是不让人省心……越哥儿,皇上留着你都问了些什么?”
“祖母,皇上今天兴致好,所以留着我不过是让我看着写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