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了另一句。
“这件织金妆花绒大氅仿佛是新的,是别人送的还是你怕冷置办的行头?”
没料到母亲竟然这么眼尖,张越心里苦笑,面上却仍是带着笑容:“是今天进宫面见太子殿下的时候,殿下瞧见我那件苏合青云缎披风旧了,所以就赐了一件。不单单是我,陆公公也得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皇太孙殿下派的那四个护卫每人都得了两匹绢十锭钞。”
“太子殿下真是仁厚。”
张倬却没去理会孙氏这句话,盯着那黑貂皮暖耳看了一会,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话:“这织金妆花绒大氅是太子殿下赏赐的,如果我没看错,这黑貂皮暖耳仿佛也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可是皇太孙殿下的赏赐?”
见张越点头,他只觉得脑仁发胀,不禁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揉了揉两边太阳穴,心想继皇帝的旨意之后这东宫的两位竟然如此做派,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要表示什么?
杜绾根本没料到张越站过来之后就忽然抓住了自己的手,原是想挣脱了去,但这会儿感到张越的手凉得很,不禁有些疑惑。待听得张越进了一趟宫就得了这样的好处,看到张倬那表情仿佛不是高兴而是担忧,她顿时从心底生出了一股不安。
心中各有思量的三人都没有在孙氏面前流露出来,而孙氏本就是不在意外头事情的人,吩咐把大氅和暖耳拿过来仔细瞧了瞧,便吩咐灵犀拿下去收好。不多时,芍药便从外头进来,屈膝笑道:“厨房饭菜都已经齐备,请太太示下,是在后房安设桌椅摆饭,还是在这屋里?”
“不用后房,就在这儿好了。去把那张黑木大炕桌子搬上来,在炕上团团圆圆吃一遭就行了。你们几个在下头摆上圆桌子,大伙儿一块也热闹!等过两天除夕夜的时候也这么办,如今家里人原本就少,冷冷清清就更不像样了!”
因不在北京没那么多眼睛盯着,更不用担心有人唠叨,孙氏也懒得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