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只说她仍旧昏迷不醒命在旦夕,他连忙满口答应,知机地告退了出去,免得自己无意间听到什么有的没的。于是,在临出房门前他很是纳闷地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某个小厮。
苏醒过来的范兮妍发现自己俯卧在床,背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心里不禁有些黯然。瞥了一眼站在床前的张越,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背后的那个丫头身上,想起那时候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三个丫头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张越身前。摇摇头竭力摆脱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量,她艰难地伸出右手轻轻搭了搭左手腕脉,良久,她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渐渐变成了一种难看的死灰色,旋即死死咬住了嘴唇。
“张公子,请帮我记一下药方。”
“你说。”
见张越只有这短短的两个字,她不禁愣了一愣,但随即就把心一横:“丁萝卜三钱、万年青二钱、青木香三钱、七叶一枝花二钱……”报完了一长串药名之后,她顿了一顿又说道,“除了先前敷的金疮药之外,再取散血芹、鱼腥草研末和猪苦胆汁调敷在伤口。”
见张越点点头就出了门,而那个丫头则是留了下来,范兮妍不禁微微失神。忽然,她感到冰凉的脚边多了一个温暖的脚婆子,这才发现那个丫头正在忙忙碌碌。不消一会儿,她的腰腿上又多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而裸露在外的背部和肩部也被人细细包裹好了,只有露出两处可怖的伤口,最后手中也被人塞进了一个小小的铜制汤婆子。
好容易忙完了,秋痕看见范兮妍正盯着自己瞧,不禁叹了一口气。虽说讨厌这个举止轻浮的范家小姐,但这会儿人家身受重伤的性命也未必能保住,她何必和人家过不去?想到这里,她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口中说道:“这南方没有火炕就是不方便,只能用这汤婆子暖着,若是冷了还请范小姐告诉我,别伤好了却冻病了可不值得。少爷已经让那位汪公公去请最好的大夫,你尽管放心。”
听着这